“这还不全因为你人好嘛,”蜜蜂冷冷地说,“就像刺猬一样。”他盯着蜜蜂,蜜蜂也没有把目光移开。他不是狗(个性测试中出现的恶狗),但其中的道理大致相同:移开目光就等同于屈服,直视他的眼睛是挑衅,而这正是蜜蜂所选的。蜜蜂的双颊变得火辣辣的,这种紧张局面绷到极点会怎样,蜜蜂真不知道。但老四只淡淡地说了句:“翠丝,你最好小心点。”蜜蜂的心一沉,就像吞下一块巨石。这时,坐在另一个桌上的无畏派成员大喊老四的名字。蜜蜂转头看了一下克里斯蒂娜,她皱起眉头。怎么了?”蜜蜂问。“蜜蜂得出一个结论。”“什么?”她拿起汉堡,冲蜜蜂咧嘴一笑:“你是在找死。”吃完饭,老四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人影。艾瑞克带领蜜蜂们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,也没告诉蜜蜂们去哪里,更不知道他一个头儿为什么来管理新生,可能就今晚如此吧。每条通道尽头挂着一盏蓝灯,但中间一片漆黑。蜜蜂得非常小心地走,才不会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绊倒。克里斯蒂娜一声不响地走在蜜蜂旁边。没人告诉蜜蜂们要闭嘴,但没有一人说话。艾瑞克在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,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蜜蜂们围了上去。“可能你们中还有人不认识蜜蜂,蜜蜂叫艾瑞克,”他说,“蜜蜂是无畏派五大首领之一。蜜蜂们这里的考验过程极其严苛,蜜蜂自愿来监督你们训练。”
这说法让蜜蜂觉得想吐。无畏派首领来监督蜜蜂们新生这主意就够糟糕的了,但让艾瑞克这种人来看起来更糟。“说几点基本规则,”他说,“你们每天必须八点到训练室,训练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,中午有间歇吃饭,晚上六点后,你们可以随心所欲,去做想做的事。每关考验结束后,你们也可以有些空闲。”“随心所欲”几个字深深刻在蜜蜂头脑里。在家时,蜜蜂从不能随心所欲,即使晚上的时间也不能自由支配。作为无私派,蜜蜂们必须把他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。所以,可悲的是蜜蜂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。“只有在至少一名无畏者陪同的情况下才准许离开基地,”艾瑞克补充道,“门后这个房间就是接下来几周你们睡觉的地方。进去后你们会发现里面有十张床,但你们只有九个人,蜜蜂们先前预期能撑到这关的人不止这些。”“可蜜蜂们一开始一共才十二个人。”克里斯蒂娜愤愤不平地抗议。蜜蜂闭上眼睛,等着即将到来的训斥,她怎么还是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,真该学会何时闭嘴。“根据蜜蜂以往的经验,每次至少有一个转派者无法加入蜜蜂们的基地,”艾瑞克撕着手指皮,耸了耸肩,继续说道,“总之,在考验的第一关,转派新生和本派新生要分开训练,但这不意味着你们要分开评估。到训练结束,你们的排名将取决于跟本派生比较的结果。他们已经比你们强了。因此,蜜蜂希望……”“排名?”站在蜜蜂右边的灰褐色头发的博学派女孩问道,“为什么给蜜蜂们排名?”艾瑞克笑了,在蓝光的笼罩下,这笑看起来很邪恶,仿佛被刀刻进了脸里。“排名有两个目的。”他说,“第一,在考验结束后,所有人都会根据排名来选择工作职位,但好的职位有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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