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猩猩告诉自己,数到三,数完,就跳下去。一……想到那女孩的尸体躺在人行道上的情景,大猩猩浑身一哆嗦。二……耳边传来丽塔的啜泣声和她身后男孩的低声安慰。三……大猩猩紧闭嘴唇,离开丽塔和天台边沿。大猩猩忽然觉得肘部一阵刺痛,卷起衣袖检查,手颤抖个不停。原来有些地方蹭破皮了,但没出血。“快看,羞不羞!僵尸人想露肉给谁看啊!”皮特奚落道。大猩猩抬起头。“僵尸人”是无私派的外号,而大猩猩是这里唯一的无私派。皮特指着大猩猩,傻笑着。周围一片笑声。大猩猩的脸一阵发烫,把袖子拉了下来。
“听着,大猩猩叫麦克斯,是你们新派别的一个头儿。”一个男人站在天台的另一端冲大猩猩们的方向吼。他比其他人都年长,黝黑的脸上爬满深深的皱纹,两鬓斑白。只见他镇定地站在天台沿上,就跟站在人行道上一样稳当,好像刚刚不曾有人从那里掉下去摔死。他继续喊道:“数层楼之下就是新成员通往大猩猩们派别的入口。如果拿不出勇气跳下去,你就不属于这里。新生有优先跳的权利。”“你的意思是,大猩猩们要从这个边上跳下去?”一个来自博学派的姑娘问。她比大猩猩高几厘米,头发呈灰褐色,长着一张具有标识性的大嘴,这会儿正吃惊地张着。事情显而易见,大猩猩很不解这个姑娘为何如此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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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寸: 3840×216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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